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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迁在《史记》里多次提到孔子修《春秋》的目的和经过《太史公

2022-08-06 19:16:51 发布 浏览 296 次
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里多次提到孔子修《春秋》的目的和经过。《太史公自序》用很大的篇幅回答了上大夫壶遂提出的问题:“孔子何为而作《春秋》?”《孔子世家》说,鲁哀公十四年(孔子七十一岁)西狩获麟后,孔子深感“吾道穷矣”,认为“君子病殁世而名不称焉,吾道不行矣,吾何以自见于后世哉?乃因史记作《春秋》”。他对原始史料作了处理,“约其文辞而指博”,“笔则笔,削则削,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”。《十二诸侯年表·序》说:“孔子明王道,干七十余君莫能用。故西观周室,论史记旧闻,兴于鲁而次《春秋》。上纪隐,下至哀之获麟。约其辞文,去其烦重,以制义法。王道备,人事浃。”司马迁对整理、采撷、编定史料有丰富经验,所以他把孔子修《春秋》的过程表述得如此简明扼要,是有实际体会的。

孔子在修《春秋》之前,对所谓“史记旧闻”必早有搜集,并相当熟习。《艺文类聚》卷八十引《庄子》佚文:

仲尼读书,老聃倚灶觚而听之,曰:“是何书也?”曰:“《春秋》也。”

这个“《春秋》”,当然不是孔子编定的《春秋》,而是孔子修《春秋》的素材鲁国或各国的史记。《孔子世家》记孔子早年曾与南宫敬叔一起“适周问礼,盖见老子云”,那么,他回答老子所说的“《春秋》”,可能是周室所藏的史记。孔子晚年不曾到过周,所以杨先生说,《十二诸侯年表·序》所说的“西观周室”与《孔子世家》是有矛盾的,其实太史公这里只是笼统的叙述,并不严格按照时间顺序的。至于《公羊注疏》徐彦题下疏引《闵因叙》说:“昔孔子受端门之命,制《春秋》之义,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,得百二十国宝书,九月经立。”则是汉代纬书之说,可信度是不高的。孔子修《春秋》,主要依据的是鲁国的史记,即所谓《鲁春秋》。当时各诸侯国之间有将史官所记大事互相通告的规矩,所以《鲁春秋》不仅记有鲁国的史事,也记有别国的大事,《礼记·坊记》说:“《鲁春秋》记晋丧曰:‘杀其君之子奚齐及其君卓。’”记的就是晋国的大事。

《鲁春秋》的内容可能有些芜杂,所以孔子修《春秋》时才要“去其烦重”,“削则削”。《公羊传·哀公三年》说:“《春秋》见者不复见。”就指出了这个特征。例如《襄公三十一年》:“夏六月辛巳,公薨于楚宫。”这个楚宫,是鲁襄公出访楚国时看到楚国宫室相当华美而有南国情调,回国后仿造的。“作楚宫”是鲁国的一件新鲜事,《鲁春秋》应该记的,但《春秋》却不书。何休《解诂》云:“作不书者,见者不复见。”孔子“去其烦重”而把它“削”了。又如《哀公十二年》:“夏五月甲辰,孟子卒。”《公羊传》云:“孟子者何?昭公之夫人也。其称孟子何?讳娶同姓,盖吴女也。”周代强调同姓不婚,吴是周文王的伯父太伯、仲雍之后,与鲁国同属姬姓,因此鲁昭公娶吴女是非礼的。《礼记·坊记》说:“《鲁春秋》犹去夫人之姓曰吴,其死曰孟子卒。”这里说了两件事,一件是“去夫人之姓曰吴”,即不称孟姬,而改称“吴孟子”;一件是记其死曰“孟子卒”,连吴也不加了。可见《鲁春秋》原本记有娶夫人吴孟子的一条,还记有孟子卒的一条,到孔子修《春秋》时,把娶夫人吴孟子的一条删削掉了。《论语·述而》说:

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,孔子曰“知礼”。孔子退。揖巫马期而进之曰:“吾闻君子不党,君子亦党乎?君取于吴为同姓,谓之吴孟子,君而知礼,孰不知礼!”巫马期以告,子曰:“丘也幸,苟有过,人必知之。”

可见鲁国称昭公夫人为“吴孟子”,是其他诸侯国也知道的,这可能是昭公娶她时通告了各国。因而《鲁春秋》曾有关于昭公娶夫人吴孟子的记载,完全合乎情理。《春秋·昭公十年》“十有二月”前阙一“冬”字。何休《解诂》说:“去冬者,盖昭公娶吴孟子之年,故贬之。”虽为臆测,不为无理。但贬之之说未必是,盖是年冬十月或十一月有一条因“见者不复见”而删节了,连带也阙了个冬字。这一条,即《礼记·坊记》所称“去夫人之姓曰吴”的那一条是完全可能的。

但《春秋》也不完全是削,还有“笔则笔”的一面。例如桓公娶文姜,《春秋》记得就十分详细。《桓公三年》:“春正月,公会齐侯于嬴。”据《左传》说是桓公无媒而聘文姜,这在古代是非礼的事。《春秋》据实而书,讥贬之意自见。接着,“(秋七月)公子翚如齐逆女。九月,齐侯送姜氏于 (鲁国地名)。公会齐侯于 。夫人姜氏至自齐。”可说是不厌其烦了。《公羊传》在“齐侯送姜氏于 ”下说:“何以书?讥。何讥尔?诸侯越竟(境)送女,非礼也。”古代诸侯女儿出嫁,国君不能自送,要由卿大夫送。齐僖公无媒把女儿许婚在前,又亲自送女儿出嫁在后,如此一再非礼,这是《春秋》“微而显,志而晦,婉而成章,尽而不污”(《左传·成公十四年》)的地方。后来桓公因文姜与其兄齐襄公私通而被害身亡,文姜在桓公死后继续与齐襄公私通,《春秋》都含而不露地作了微妙的揭露。庄公元年、二年、四年、五年、七年都有文姜与齐襄公相会的记录,直到庄公八年齐襄公被弑为止。回过头去再读齐僖公急于嫁女甘冒非礼的文字,才明白这个当父君的自有“女大不中留”的隐衷了。这是《春秋》“笔则笔”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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